前几年,《我不是药神》这个片子最振聋发聩的,莫过于张长林那句话:世界上只有一种病,那就是穷病!
放眼现实,高昂的药价似乎随时都在“践行”这个道理。目前世界单价最贵药物是治疗脊髓性肌萎缩症(SMA)的Zolgensma,一针能达到.5万美元,折合人民币约万元。
小小的针头一推,等于烧掉北京三环边上的一套房钱。药物给了患者生的希望,药价又完全扑灭了这种希望,这远比不治之症还让人绝望。对此,研究它的厂商诺华却说:已经远比目前的疗法都要便宜,在各大专业医学报告中,也强调它“性价比极高”?
“天价药”,到底是以人命为要挟,还是救世主?这种药如果引进中国,有几个人能用得起?
SMA,新生儿家庭的噩梦
脊髓性肌萎缩症,简称SMA,也被叫作渐冻症的兄弟病。二者呈现出相似的病情:肌肉无力,不仅会丧失走路等运动功能,严重的时候甚至无法抬头、呼吸和吞咽,逐渐丧失基本的生活功能。
SMA和渐冻症不同的地方在于,渐冻症主要是在成年发病,而SMA一般在婴儿期就会发病,而且发病的患儿平均寿命不超过2年,个别存活超过2年的,到后来也依然无法站立,需要长期依赖医学机械,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。
更要命的是,SMA是种遗传性基因疾病,不像病毒一样可以被药物根除。而且,虽然它被叫作“罕见病”,人群中的致病基因携带率却不低,根据统计,平均每47~72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携带SMA致病基因。
根据隐性疾病的遗传规律,如果两个同时携带有致病基因的人结婚并产生后代,他们的后代就有1/4的概率患上SMA,综合所有因素,统计出约个新生儿中就有一个会患上SMA。
不可预测的厄运压垮了普通家庭,许多父母本是满怀爱意迎接孩子的降生,最后却只能绝望地砸锅卖铁,就算这样也凑不够买药的钱,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在痛苦中挣扎,最后死去。
“天价药”,是否违背救人的初衷?
看到这里,想必很多人对药厂可能很愤怒:这药造都造出来了,却让患者用不起只能等死,这不是本末倒置,违背救人的初衷吗?
其实,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药厂定价这么贵也是迫不得已的。
SMA是一种罕见病,我国14亿人口中,患者只有3-5万人,就算放眼全球,也仅仅有50万人左右。也就是说,药物的受众就只有这很少部分的人,每个人头分摊的成本自然就水涨船高。
而一款药物的研制有多贵呢?这还真没大家想象得那么贵,有业内人士计算,一个新药的研发成本中位数是10亿美元左右。“中位数”就是在所有样本排列后最中间的数,相比起容易受最高价和最低价影响的“平均数”来说,更具有市场概括能力。
10亿元,听起来不多也不少,但问题就在于药物的研制并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,在一款成品药的背后,可能有着几十、几百款的失败药品。
打个比方,我想研制一款能在市面上大卖的包子,为此我自己学习知识,自己购买食材,花了整整1年时间每天制作,后来经过试吃员层层筛选,才从多种包子中挑出一款可以上市的。就算最后一种包子所投入的成本不高,但那些候选包子的成本都要算在研制过程当中,不仅如此,还有水电费、时间成本、甚至是试吃员的工资。
如果只看一款药的研究成本,而忽视研制的过程,只会变成一个老生常谈的笑话:一个人吃了7个包子才吃饱,他不屑地表示,早知道只吃第7个就够了,何必去吃前6个?把文中的包子换成药物,就变得好理解多了。
而且,制药公司不仅仅是要回收成本,还要适当获利,这样才能有投入下一个新药的资本。如果制药公司赚不到钱,只会让产业越来越失去活力,越来越萎缩,直到最后没人研制新药,受伤的也只有患病的老百姓。
那么,厂家说这药物“不算贵”又是怎么回事呢?这是要综合同类疗法来看的。SMA的治疗除了注射药物,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做移植手术,给患者呼吸支持、营养支持,或者骨科矫形,这种疗法也无法根治疾病,仅仅算是一种辅助治疗,而且价格也很昂贵,每个人要花费万到万美元不等,效果还远远不如药物。
因此,在现有的SMA治疗方法中,“天价药”已经是最“低价”的药,这不能说不讽刺,也不能说不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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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绝望到了头总会迎来转机。随着这种药在世界上的认知度越来越广,少数群体的权益越来越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