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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位医生,手术台就是他的舞台,千万名患者,各式各样的病例,染白了他的双鬓。
他是一位老师,带教的学生已遍布全世界,跟他怀着一样的信念,在不同的角落,行医施药。
他还是上海市政协委员、一位民主*派人士,让医生、患者的心声,在更高的层面,发得掷地有声。
他就是医院的吴毅教授,演绎着不同的人生角色,却各自精彩。
本刊:目前,甲状腺肿瘤的发病率呈什么样的趋势,它的发病与哪些因素有关?是否碘过多的摄入也会导致甲状腺癌发病率的增加?
吴毅教授:甲状腺肿瘤已成为近年来恶性肿瘤发病率升高最快的肿瘤之一,并且好发于中青年女性,在上海市是女性第5常见的恶性肿瘤。早在年,女性发生甲状腺肿瘤的比例只有4.4/10万,年的统计数据发现,女性的甲状腺癌发病率已经上升至25.03/10万。
甲状腺癌的发病因素并不十分明确,目前能够肯定的是该病的发生与核污染有关,同时,也可能也与碘的摄入量、遗传、雌激素的分泌有一定的关系。但目前并没有准确的数据来支持这些发病因素。
本刊:甲状腺癌被誉为恶性肿瘤中“最幸福的”癌症,治愈率最高,治疗效果最好,这是什么原因呢?是否还有些可以突破的地方,可以进一步增加尤其是晚期甲状腺癌的疗效?
吴毅教授:甲状腺癌,被很多人誉为“最幸福的癌症”,因其肿瘤恶性程度低、发病缓慢。容易发现,患者的10年生存率高达91%,很多患者都得到了彻底的治愈并获得长期生存,但这个“幸福”只是针对分化型甲状腺癌。相反,甲状腺的未分化癌,是恶性程度极高的一种癌症,病情凶险,难以控制,一年生存率极低,但这类甲状腺癌的发病率较低,大约只占甲状腺癌总发病率的1%。
目前,分化型甲状腺癌的治疗效果虽然已经很好,但仍有需要突破的地方,我们在治疗的同时,更要考虑到患者的生存质量,要尽量维持外表的美观。也要对神经、肌肉、血管进行最大限度地保护,让他们术后能尽快投入到正常的生活。另外,面对最恶性的及晚期甲状腺癌,依然要做进一步地研究,使这部分患者的生存率得到提高。
本刊:在您从医的几十年中,甲状腺癌的治疗经历了那些变化和发展,对于易发甲状腺癌的群体——中青年女性,她们的以后的生育会不会受到影响?
吴毅教授:甲状腺癌治疗的本身对生育本身无影响,女性经历甲状腺切除术之后,由于甲状腺素的减少,可导致胎儿智障,也就是克汀病。所以切除甲状腺后的患者一旦怀孕,要及时补充甲状腺素,并随时评估体内甲状腺素的含量,随着孕期的推移,孕妇所需的甲状腺素也会增加,甲状腺素的摄入量也要增加,不能“一成不变”。
从事头颈部肿瘤的诊疗工作几十年,的确是经历了非常大的变化,以前不管患者情况如何,一律在切除后要进颈部清扫,通过多年来对临床的研究,现在已经不会武断地采取“一刀切”的方式,对于早期甲状腺癌患者,颈部淋巴结清扫可以免去,对于一些淋巴结转移不严重的患者,可以保留颈部的神经肌肉,尽可能保证患者的外形、功能、神经感觉等。
本刊:您为何会选择医生这一行业,又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呢?
吴毅教授:当年我还在黑龙江当知青,等到上大学的时候,我本来的志愿是要当一名老师,可组织上鼓励我跟随父亲的脚步,报医学院,就这样,开始了我的“医学之路”。年从上海第二医学院毕业后,医院工作,轮转后又是一次组织的安排,我成了一名外科医生。在那几年里,我渐渐对头颈部肿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所以外科分科时,我进入了头颈外科,那已经是年,随后我就去了法国巴黎第六大学附属Tenon医院学习。那时候的头颈肿瘤外科,一切都是刚起步的阶段,很多治疗方式还都在不断探索中。后来,随着发病率的增加,治疗水平也在不断地发展,对于学科的规范化要求越来越高,就在前不久我参与编写了《甲状腺结节和分化型甲状腺癌诊治指南》,这应该算是甲状腺诊疗规范的“中国版”,我希望全国的甲状腺癌患者在接受治疗的时候,都能够有章可循,有“法”可依。这是规范化治疗的保证,也是进一步个体化治疗的基础。
自从我跨入医学院的大门开始,我就深知,“医者”将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割舍的身份。医院,参与了行政管理的工作,还加入了民主*派,身份越来越“多元化”,但我始终铭记我的第一身份——医生。
本刊:在您多年来的行医生涯中,有哪些难忘的事情?您觉得作为医生最大的价值是什么?
吴毅教授:其实,我从未把医生看作一个多么伟大的职业,医生也是人,同样生活在社会群体中,要面对很多复杂琐事,也会经历病痛,所以,要医生每时每刻都能耐心、细致、充满爱心地面对患者,是有些强人所难。但是,医生必须始终有一个原则:实事求是,面对患者和家属,要跟他们讲清楚病情,给患者最合理的药物和治疗方式,不能不分青红皂白,一味地使用高价药和昂贵的治疗手段,乱用药、拿回扣,这是每一位医生都不应踩踏的禁区。
几十年来,看了无数患者,有两个人让我感触颇深。一个是嫁到上海的广西女性,她来就诊时已经是双侧甲状腺癌,并伴有双颈淋巴结转移,当时她的丈夫知道了这一情况,打算放弃治疗,可我通过多年的临床经验,认为这并不是无药可救,于是我极力要求她接受治疗,后来她接受了我们的临床治疗,随后回访过一次便再杳无音信。10年后她再次来挂我的门诊,但这次不是看病,是为了看望我。她看着我哭了,说:“吴医生你瘦了,老了。”她告诉我就因为我当初的坚持,她才能活下来,并随后又到国外有了更好的发展。
还有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女孩,来看病的时候才9岁,确诊后母亲却因为家里贫穷而要放弃治疗,但我知道只要她能接受治疗,治愈的概率是非常大的,我让那位母亲联络儿童互助保险机构,并跟她打包票说:保险不能覆盖的费用我来出!这位母亲终于同意了治疗。十多年过去了,突然有一天我这个曾经的小女孩来给我送喜蛋,那样的心情,千金难换。
这两位患者,让我深深体会到了成为一名医生的价值:不是名望,不是高薪,不是社会地位的高贵,而是给予别人生命的希望,给予那些充满阴霾的家庭全新的阳光。当你看到有人因为你的努力、你的坚持,而找回生命的希望,重回幸福的家庭,甚至有了新生命的延续,这样的喜悦,我想能充分诠释大部分医生走上这条路的初衷。
本刊:您临床工作十分繁忙,还要做科研,带教研究生,还是很多行政职务,这么多事情您觉得哪个最重要?
吴毅教授:我曾经的志愿是成为一名教师,很庆幸我的理想并没有被埋没、除了临床工作外,还要带教学生,这是我仅次于医生的“第二要务”。我希望我的学生都能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,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超越我,所以在教学工作中,我必须倾囊而出,我希望在这个学科里可以不断注入新的血液,推动它的进步、发展。
我也深知,如果仅仅是一名医生,那很多事情还是无能为力,体制不改变,那很多工作就无法展开,所以,我做了很多年的行政工作,14年科主任、10年副院长,同时我还是上海市政协常委,是一位民主*派人士。小到科室、大到整个上海市甚至全国,其实每一个很小的决策,都会影响到医生的工作,患者的治疗。一个人的力量也许弱小,但我总算有了平台,让这个声音发出去,传上去。这也是我从事这些行政管理工作的初衷。就病论病、就医论医是不够的,我们要看得更长远、更宽广,综合社会、人文各方面,才能推动行业的发展。
我希望国家能在医疗体制改革上多做一些工作,多一些投入,合理分配医疗资源,健全医疗保险,同时,希望能建立整个社会对医生的尊重,希望患者也能尽量换位思考,多理解医生的工作。试想:如果医生这个职业越来越不堪,那还有多少优秀的学生报考医学院?有多少医生能坚守自己的岗位?医生越来越少,后果将会不堪设想。
所以,这些工作,并不是独立分开的,他们一环扣这一环,相互影响、促进,我一件工作做好了,往往会促进我其他工作的
展开。
本刊:能否借杂志这个平台,给我们读者中的甲状腺癌患者一些鼓励?
吴毅教授:甲状腺癌在各种恶性肿瘤里属低度恶性,只要及早、规范治疗,认真随访,管住自己的心情和饮食,健康的身体和美好的生活可以伴随你很久。即使是晚期患者,通过自己、医生和社会的努力,也能得到很好的缓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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